鲜红色的天路
伴随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白相间的线出现在中国的西南,13亿人民的嘴边开始频繁地出现同一个词汇——“天路”。是天空中的小径,或是通向茫茫天际的大道?我个人倾向后者,天路是连接人间与天际的纽带,是高却并非不可攀,遥却并非不可及的高度,更是人类创造的跨时代的奇迹。它虽然是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,却又是一座受人敬仰的丰碑。
七十年前,在我们巍巍中华那正饱受炮火洗礼的大地上,有一颗微弱的火种,从西南辗转到大西北,护送它的战士们前赴后继,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堆砌了一条天路,用来运送火种,让它可以安全抵达陕北,那个后来被人们称作是中国未来所在的地方。
是的,那条为世人传颂的天路是一条民心所向的大运河,虽然它不宽,还“斗折蛇行”,却绵延万里,不曾间断。那条千万人建造的两万五千里的天路啊,你的巍然屹立让陶醉在自己马拉松成绩里的西方人羞愧万分,让那些不可一世地鼓吹自己民族团结天下第一的日本人无地自容……
穿雪山,过草地,渡危桥……一路上,鲜红的脚印伴随着感人肺腑的故事被人们传颂着,鲜红色的精神像是血液一样,传遍了一个又一个山头,流遍了一座又一座村落。“红军不怕远征难,万水千山只等闲。五岭逶迤腾细浪,污蒙磅礴走泥丸”这是何等的豪壮与凛然?
我想起了一部不久前电视上播放的记录片,名为“踏着红军的脚印重爬大雪山”。一群神情严肃的大学生和主持人一起,身着饱暖,厚实的羽绒服,手持登山杖,背着装满食物和水的旅行包,头上羽绒服的帽子紧紧地包裹着脸和头发,鼻子上还架着预防雪盲症的护目镜。就是这样一群人在攀登的过程中,停了又走,走了又停,脚步沉重地登上了立着长征纪念碑和先烈墓碑的山顶。莫说是娇弱的女生,就连那些自恃健壮的男生也满脸通红地在地上路边喘着粗气。
这时,电视上响起了悲壮的革命歌曲,我想起了一篇名为《丰碑》的课文。说到是过大雪山的时候,以为战士因为没有棉衣而死在路边,他的身体冻成了一尊晶莹的雕像,营长愤怒地指责后勤部的负责人,后来才知道死者正是他所指责的负责人……
如果红军也像我们的大学生们一样攀爬,那么莫说是不穿棉衣的战士,就是装备最齐全的战士恐怕也会无法支撑。就是穿着我们笑称为“丐帮”风格的补丁服,带着我们无法想象如何支撑一个人的粮食和水,我们的战士们楞是走完了我们的大学生望而却步的路程的两倍(下山的镜头电视里显然不会播)。
音乐声中,大学生们热泪盈眶地向纪念碑敬献了花圈,然后是齐刷刷的敬礼和动情的朗诵,白烟从朗诵者的口中不断地溢出,我的思绪又回到了《丰碑》的故事。显然,在两万五千里漫漫征途中,这样的故事是很平常的。
……
一个个不平凡的故事串起了长征,铺成了天路,那是我们民族的天路,我们民族的火种得到了保存,火种终于沿着天路运送,途中,它的光芒照到哪里,我们的星星之火就燃到哪里。古希腊的人在漫长的马拉松后就一命呜呼了,而我们却在漫漫长征后迎来了新的生命。
70年前的那一次战略大撤退所留下的痕迹是一条曲折的路,却是一条神奇的天